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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媒体】新闻调查:孤独症儿童


    记者:就这三年的时间除了你之外,还有什么人能够帮助你吗?


    尚瑶:我们当时幼儿园都进不去,有一个体育俱乐部接收了我们,这个教练他教过


    四个孤独症孩子游泳,他说我可以接收。我就高兴的,我就直奔那去了,他说没问题。


    记者:当时什么感觉?有一个地方能收你,这很重要吗?


    尚瑶:真的重要,因为孩子有另外一个地方,可以跟人接触,除了妈妈,除了妈妈以外,他还有其他的人。


    罗意认识了游泳馆的教练,熟悉了更多的面孔,大家对这个不一样的孩子,也越来越能理解。由于罗意行为刻板,他的柜子是规定的,游泳馆里的人谁也不会去用他的柜子。他从小喜欢水,现在游泳馆成了他每天最惦记的地方。


    记者:参加游泳这么长时间,对他来说最大的改变,最大的帮助是什么?


    郑健:我觉得是在感情上,对他家庭的一个很大的安慰。我们社会至少在他们身边范围的这些机构像幼儿园、学校、街道、邻居这些范围里面的,大家只是做一点点小事情,可能对他的帮助就会很大。


    尚瑶:我有三个愿望,这个愿望一直没有改变。就是第一要叫他说话;第二个意愿是常规的学校能够接收他上他能上的课。现在很可喜的是我们现在有一个常规学校让他去上体育课跟音乐课。很感谢,真的很感谢。


    体育老师:抓好,抓好衣服。不能被我抓住啊。


    这是去年四月我们拍摄到的画面,显然罗意还不太适应集体的游戏:


    记者:罗意,你们认识吗?


    罗意的同学:认识。


    记者:你们跟他讲过话吗?


    罗意的同学:没有。


    记者:为什么不跟他讲话啊?


    罗意的同学:因为我们要跟他玩的时候,他总是要逃,我们也没法跟他讲话了。


    记者:你觉得你们能给他什么帮助没有?


    罗意的同学:有什么不高兴了的话,我们也能陪他一快玩儿。


    记者:当时您决定接受罗毅的时候是怎么考虑的?


    孙联荣:说实话,从目前的学校条件来看,实际上接受这样的孩子是有困难的一个呢。我们的老师可能他们心理上也会有压力。因为正常的孩子不是这个样子,然后我们还担心这个小孩在学校过程当中,是不是会和其他的孩子,会发生一些冲突,然后其他的家长是不是认可我们这一点。但是我觉得什么事情都要有一个起步,先做了再说。另外一个,我也想通过这个事情也跟我们政府有一个呼吁,就是我们要重视这一块,早期不进行教育的话,大了以后可能是社会一个很大的包袱。


    现在一年过去了,前不久尚瑶告诉我们,罗意已经可以跟同学们一起做游戏。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,尚瑶给老师们推荐有关孤独症的书,休息时给同学们看有关孤独症的电视剧。尽一切可能得到大家的理解和帮助。


    尚瑶:第三个意愿是等他到18岁以后,能够有一份他喜欢的工作。


    记者:这么长时间以来知道你儿子得了孤独症到现在将近六年的时间,你觉得这个有可能实现吗?


    尚瑶:我想我坚持训练一定能够达到。


    记者:那你觉得社会能够接纳这么一个得了孤独症的孩子吗?从游泳馆、训练馆我就能够感触到,但是你不能要求就是,他所接触到的这一层面的社会都能像游泳馆一样的去接纳他。


    尚瑶:对,不可能的。


    记者:一旦遇到挫折的话,你作为母亲有什么心理准备呢?


    尚瑶:他肯定不会被这社会百分之百像我们常人那样接受,因为他不一样,他特殊啊。他特殊的你不能要求社会整个的来接受他,这是不可能的。但只要有一部分人接收,他只要快乐,他跟社会是有交流的,我就很高兴,他也高兴,他愿意被接纳。


    为了罗意能够跟社会走到最近,尚瑶365天不停歇的给罗意训练。她希望有朝一日罗意不要成为社会的负担。


    记者:你看你是有这样的、特殊的教育经历,你本身有外语能力,你家里有足够的经济条件可以支撑你做这些事情。那对于大多数90%甚至以上的这些孩子和他们家长来说,他们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和条件,那他们怎么办?


    尚瑶:所以我们要呼吁社会,我尽我最大的能力。我要呼吁这个社会。去年孤独症被列为残疾,你不能说他残疾,你就剥夺他上学的权利,受教育的权利。他们被训练了以后,他们能跟我们一起生活的,能被这个社会所接纳的。


    熊卉:政府参与进来,来帮助这些孩子,我觉得这是很关键的。